“阿姐,这碗最后真能用吗?”三喜边扇火边问,要知道他们过家家玩的时候也捏过泥碗,不过等泥碗干透了之后,只要碗里盛水最后都会漏出来,根本不能用,而且因为是泥土做的,水里面也会混上一点泥垢在里面,干净的水也会变的脏兮兮的。
宋元香想该怎么解释这里面的化学反应跟物理反应呢?
过了会儿她道:“你想啊,以前做的那些都是用湿泥捏的,哪怕等干透了之后泥里面其实还是混着水的,但是现在呢咱们把这碗放进火里烧透了,泥里面的水全没了,这样泥根泥之间就更加紧实坚硬啦。”
三喜听得似懂非懂,但总觉得阿姐说得很有道理,崇拜地看着元香。
“阿姐你怎么知道这么多?”一直在低头扇风的二果突然出声问。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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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话,元香手上的动作骤然一顿,一时停下没说话。
有些话,二果其实早就想问了。自从那次阿姐落水醒来之后,他总觉得她变得有些不一样了。
有时候看着还是那个熟悉的阿姐,有时候却又像是隔着一层薄雾,变得陌生,不会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吧?一想到这些就让他心里发怵。
以前的阿姐胆子小,话也少,做事总是怯生生的,从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口气说上那么多,更别说那些他半懂不懂的话了。
上回在外面和大伯母吵得有来有回的那一幕,更是让他瞠目结舌。那还是他印象里的阿姐吗?
若不是眼前这张脸,从他记事起日日看到的模样,和阿姐一模一样的脸,他真要怀疑,是不是有人冒充了她。
元香对二果眼底那点疑惑心知肚明。二果已经九岁了,不像三喜,还懵懵懂懂的,不再是什么都能糊弄过去的小娃娃了。
她知道有些事,若一直含糊带过,怀疑的种子一旦落下,就会在心里生根发芽,到时候只会让事情更难收拾。
不过她也不可能真的把实情告诉他们,要是以后不小心传出去,等待她的结果可能就是被迷信的村人把她当做什么妖孽给烧死。
不能冒这个险,所以,二果、三喜,我也只能再骗你们一次了。
她抬起眼看向他,语气放缓,却带着笃定:“这些事啊,都是以前阿爹做过的,但是当时你们年纪太小,不记得了罢。”
原主的爹,除了在家种田,闲下来还会去镇上的人家做短工。短工嘛,活儿会得越多,吃饭的路子就越宽。木工活儿、泥瓦匠、修河堤、搬运工,他都干过几回。
既然这样,那这烧陶的手艺就安在他身上好了。
至于到底会不会烧碗?元香也不清楚,但眼下推到他身上,自然是最好的理由。
“真的吗?阿爹还会做这个?”二果一听就来了兴致,原来阿爹这么厉害,还会烧陶的吗?不过以前好像真的没怎么听他说起过,更别说看他亲手烧了。
貌似是知道二果的疑问,元香说到这里,顿了顿,垂下眼,声音低了些,神情也微微暗下来:“以前家里有大人在,很多事都是爹娘操持,阿姐只要在一旁帮帮手就成。可现在不一样了,爹娘走了,再没人替咱们遮风挡雨现在阿姐得把这个家撑起来,多做一点是应当的。”
说话间,她的手重新动了起来,抬手重新摸了摸二果的脑袋瓜子,像是用这个动作替他抚平心里的疑虑。
二果垂着眼,盯着水面上摇晃的倒影,沉默了好一会儿。
那双原本带着防备与探究的眼睛,像是被什么打动了,渐渐松了几分紧绷,变得有些湿润。
最终他似乎想说什么,唇瓣动了动,却只是闷声“嗯”了一句。
元香看在眼里,心底微微一松,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轻柔了许多。
元香提起原主的父母,自然勾起了他们心底最柔软的那处。
三喜眼里立刻涌出一层泪光,喊了声“阿姐”,就扑进了元香怀里,小小的身子带着哭腔直往她怀里钻。
二果站在一旁,看着阿姐和妹妹都红了眼,心里一阵酸楚,也升起几分自责。
原来这些东西……真是阿爹以前做过的啊?
虽然他几乎没有什么印象了,可依稀记得,从小到大阿爹总是忙前忙后,田里、镇上,哪里都有他的身影。
家里的桌子凳子全是阿爹亲手做的,连屋子角落里那口木柜也是。
想到这里,他忽然觉得,阿姐的变化也不是那么难理解。
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,谁还能和从前一样?就像赵阿婆家的大山哥,当年是村里人夸不完的能人,结果一场意外,腿废了,整个人都沉默下来,不也像变了个模样么?
而阿姐她的改变,是为了他们。
她以前那么胆小的一个人,硬是为了他们俩,把肩膀挺了起来,把自己挡在他们前面。
明明自己才是家里唯一的男人,可因为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