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薄岁晴的“林”字出口之前,许嘉珞的头彻底低了下来,抵进她肩窝。
“能…不能……”声音很闷,很颤,几乎听不清。
薄岁晴一顿,睁开了眼,“……什么?”
属于alpha的,不懂如何控制的信息素铺天盖地,早已经剥夺了她所有反抗的可能。
勾起热潮,引发颤栗,生理性的眼泪盈满眼眶。
却没有再继续。
许嘉珞的声音又颤闷又闷,但坚持要说完:“你……”
明明是alpha。
是压制者,掠夺者,绝对的上位者。
此时却俯首在她肩窝,如祈祷,如恳求,如爱人珍惜的呓语
许嘉珞哑声问:“你……愿不愿意?”
薄岁晴倏然一愣。
问完之后,并没有马上得到回答。
许嘉珞无法看清下方人的神情,混乱的大脑也无法判断出对方的状态。
只能低着头,不断捕捉着对方身上引诱到极点的信息素。
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许嘉珞皱着眉,强行压抑着陌生到几乎可怕的念求,逼自己在疼痛里停下来,不要继续。
几秒之后,贴在对方脸颊上的耳廓,被温凉的眼泪浸湿。
……哭了。
那就表示,是不愿意。
在最后一点脆弱的理智弦彻底崩断之前,许嘉珞拧着眉,忍下仿佛渗透进骨缝里的灼烫与疼痛。
她将手按在床面上,汗水顷刻间渗出一片痕迹。
挣扎着要起身时,却倏然停住——
隐隐发颤的纤细手臂,从她身侧环绕了上来。
轻但坚定地,一点点抱紧了她的后背
“……愿意。”
下方的人低声重复了一遍,“……我愿意。”
于只言片语间捕捉到了oga的允许,许嘉珞蓦地低下头,循着本能,将身下人的脸掰向一旁,凑近后颈。
“嗯……!”
薄岁晴睁大眸子,眼泪几乎是瞬间涌了出来。
极致的欢愉,与疼痛是对等的。
半路出家的alpha毫无章法。
不懂安抚,也没有循序渐进。
尖锐的虎牙刺破了腺体单薄的肌肤,信息素的汲取与注入都很疯狂。
不久前扭到手筋时,薄岁晴不说,并不是因为不怕疼。
相反的,其实是尤其怕疼。
只是觉得应该忍耐,也习惯了忍耐。
……可是……
这会儿居然完全忍不下去。
喉间的声音克制不住地往外溢出,在出口时破碎成发颤的哭音。
真的好疼……
又或者不是疼,只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,oga被外来信息素入侵时的本能恐惧。
有记忆以来,薄岁晴从没有这样哭过。
从哽咽,到抽噎。
最后连换气都顾不上。
直到许嘉珞突然停止了动作,颤抖的指骨拢住了她泪湿的脸,将她的脸掰正。
问:“……疼?”
下巴被卡在温度依旧烫热的虎口,薄岁晴湿着眼睫,在昏暗的光影里看向许嘉珞蹙紧的眉。
摇了摇头。
于是还未满足的新任alpha再次低下了头。
薄岁晴闭上眼睛,竭力稳住紊乱的呼吸,又咬紧了唇,咽下抽噎。
等待新一轮撕咬。
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降临。
长着薄茧的指腹捻在她下唇,让她松开了齿关。
一只手臂从她后腰环过,将脱力发颤的身子按进烫热的怀抱。
然后带着酒香的吻,温柔印上了她的唇。
“呜……”
薄岁晴弓起腰,呜咽出声。
浅银的眸底缓缓淌出瑰丽梦幻的桃夭粉。
疼痛神奇的消失了。
初次被标记的不适,对于未知的恐惧,通通消失了。
满溢在空气中,越来越浓郁的酒香不再那样充满攻击性。
缓而柔地将oga包围,只余下缱绻的,引人沉沦的热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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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,成为alpha有什么好处吗?”
“嗯?好处吗?”绿树荫下头,姜宜坐在木板凳上,支着头,似乎仔细想了想,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