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玉兰喘着粗气,眼里的火气却没减半分。
她伸手指着陈美丽骂道:“你还有脸提报公安,好啊!咱们现在就去!等公安同志抓到陈桂生那个畜生之后,你们姑侄俩一起吃牢饭。敢害我闺女,你们谁也别想跑!”
陈美丽听了这话,一脸的疑惑:“你在胡说什么?我大侄子不是已经被你们顾家逼得去徽省了吗?”
“他都走了,你还想报公安抓他?姚玉兰,你也太狠心了!你非要赶尽杀绝不可吗?”
姚母一听,就觉得这是不对,连忙出声问道:“玉兰,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陈美丽见姚母来了,像是找到了靠山,又开始撒泼:“妈!您快看看!您看看姚玉兰把我屋子砸成什么样了!我的柜子、我的衣服、我的东西全被她毁了!妈,您可得为我做主啊!她这是欺负人欺负到家里来了!”
姚母瞪了她一眼:“你闭嘴!我的女儿我最清楚,你要是没做让她生气的事,她不会这样!”
说着,姚母走到姚玉兰身边:“玉兰,跟妈说,到底发生了什么,妈给你做主!”
姚玉兰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,往下掉,她带着崩溃的哭腔喊道:“妈,清瑶要是出了什么事,我就不活了!”
她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,顺着衣柜瘫坐在地上,哭声里满是后怕。
让姚母心都揪紧了,她连忙蹲下身抱住女儿,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,声音也带着哭腔:“玉兰啊玉兰,你别吓妈啊!到底怎么了?清瑶怎么了?你快跟妈说!”
姚玉兰恶狠狠地瞪着陈美丽:“今儿上午!陈美丽跑到我们家里来闹,紧接着,陈桂生那个畜生就让刘芳跟清瑶说我出事了!清瑶担心我,急急忙忙往医院跑,结果半路上被陈桂生掳走了!若不是心悦发现的及时,一路追到火车站,在站台将清瑶救下来,清瑶现在都已经出了京市了!”
陈美丽刚开始被姚玉兰瞪着,还不服气地撇着嘴,可越听越心惊,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,到最后,她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巴,眼里满是难以置信,连身子都开始轻轻发抖。
姚玉兰看着她这副模样,冷笑一声:“你装什么?你敢说这事跟你没关系?”
陈美丽连忙摆着手,声音都带着哭腔,辩解道:“天地良心啊!我真的不知道啊!自打我知道桂生偷偷跟踪清瑶,我就把他狠狠骂了一顿,还跟他说以后再也不管这事了!”
见姚玉兰一脸的不相信,陈美丽对着姚母哭喊道:“妈,我真的不知道啊!我要是知道他要掳走清瑶,我绝不可能让他这么做的!”
“不知道?” 姚玉兰猛地拔高声音:“就是因为你一大早急匆匆跑到家属院找我闹,刘芳才会听信陈桂生的鬼话!你现在还敢狡辩说不知道?”
“是桂生一大早找到我,跟我诉苦,说他被我骂了之后,就再也没找过清瑶,可你们还是把他调到徽省去了,我、我当时头脑一发热,就想着来问问你,为啥非要赶他走。”
“其他的事,我真的不知道啊!我要是知道会这样,打死我也不会去家属院找你啊!”
姚玉兰想到小儿媳还在家养着腰伤,孙女跟孙子也需要人照看,家里离不开她,心头的怒火顿时被牵挂压下去几分。
她挣扎着起身,目光却依旧死死盯着陈美丽,语气里满是警告:“陈美丽,要是往后让我知道你是知情不报,甚至跟陈桂生串通一气,我姚玉兰就算拼了命,也绝不会放过你!”
说着,姚玉兰轻轻推开母亲扶着她的手,带着几分决绝,抬脚就往门外走。
姚母看着女儿的背影,心里像被针扎似的疼,忍不住颤声喊了一句:“玉兰!”
她想上前拉住女儿,可脚步像被钉在原地。
姚玉兰的脚步猛地一顿,后背绷得紧紧的,却没回头。
她怕一回头,看到母亲的眼泪,自己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就会软下来。
过了几秒,她才声音沙哑地开口,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酸涩:“妈,日后您要是想我了,就去我家看我。”
顾清瑶的缘分
经历过被陈桂生掳走、被莫名造谣,到如今看着家里人为她担惊受怕的样子,顾清瑶妥协了,她下定决心,要在十月之前,将自己嫁出去。
从前提起联谊就头疼的她, 只要是单位或者工会组织的联谊,她都会按时参加,若是遇到看着顺眼、脾气温和的,也愿意坐下来多聊几句,听听对方的想法。
或许是家里堂哥和二哥都是军人的缘故,她潜意识里对这些可爱的人多了几分亲切感,无论是退伍军人,还是公安同志,都会让她不自觉地多留意两眼。
陆泽本是被家里人硬逼着来的。他双手插在裤兜里,靠在墙角,目光扫过满屋子说说笑笑的人,脸上没什么表情 ,对这种刻意安排的相亲,他向来没什么兴趣。
可就在他准备找个借口提前离开时,一道熟悉的身影忽然撞进了视线。
陆泽挑了挑眉,眼底掠过一丝意外,随即迈步迎了上去,声音带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