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幽的丹桂香还在不断作祟,陶卿仰越发无法忽视它的存在。
“容我整理一下。”
略带沙哑的男声从头顶传来,本就没睡着的秦颂,悄然睁开了眼。
自然情况下,他的坐姿相当惬意,但不自然的情况下,就挤得慌。
秦颂能感知到,她只是装作不知道。
他既然说出来了,她也不能继续视而不见,配合地向前躬了躬身子。
身后人没有发出动静,默默拨弄朝上。
“再起来一点。”
秦颂一怔,要她起来做什么?
但如她自己所说,怎样也无所谓了,熬过这一夜最重要。
她撑着他的腿蹲起身。
衣摆摩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片晌后,炙热的大手拦腰将她拉了回去。
身下多了两层平整的布料,是他为她铺好的衣摆。
原来是要给她垫衣服。
秦颂放松下来,再次仰靠在他身上,背后密不透风的感觉,终于让她在这黑暗里有了几分踏实感。
虽然背靠处一直不平,她也很贴心地保持没动。
只有他偶尔直起身往火堆里投柴的动作,会更加硌人,但两人都心照不宣地当做无事发生。
黑夜真的好漫长,两人静默靠着过了很久,林中还是一片漆黑,背靠着的地方更加嚣张跋扈。
良久后,身后人艰难开口,“介意我……解决一次吗?”
根本没睡着的秦颂, 悄然睁开眼睛,不着痕迹地直起身,与他拉开些距离。
她当然知道他需要解决什么, 可这也太明晃晃了, 秦颂脸颊开始发烫。
她一时没有回应,身后人好似也尴尬于自己的失态,“压不下去。”
秦颂不是无知少女,若一直饱满,不仅仅是难受,还会影响功能。
而且他万一忍不下去, 用到她身上, 那就是另外一种性质了。
“如果不需要我帮忙清理的话。”她良久才商量着回了一句。
身后人沙哑的声音忍着颤音,“自然。”
秦颂提出最后一个要求:“不能离我太远。”
陶卿仰喉间一滚, 说不出话。
秦颂再次出声, “我怕黑。”
陶卿仰似乎又靠她近了一点, 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在你身后?”陶卿仰应完,又立马补充一句,“我转过身。”
秦颂没再接话, 这场难耐的事就这样敲定了。
他炙热的手腕穿过秦颂腰肢,将她拖起来一些, 抽出被她坐着的衣摆, 微微挪动些许, 转过身去。
他手掌从她腰肢撤走, 秦颂站在原地, 僵硬到不知所措。
静寂的风中传来窸窣的衣料摩擦声,然后是男人右臂规律晃动的细小动静。
风是冷的,但秦颂忽觉浑身都是热的。
男人的动静越来越大, 喉间时不时溢出的闷哼声,砸破秦颂装作视而不见的假象,烫得秦颂耳根发热,
她越不去留意身后,脑子越是不受控制地只能关注到他的细微动静。
静谧的环境里,秦颂思绪无意识乱飘。
起初,她在想身后人现在是什么样的神情,她以前偏颇地认为,他那张脸就适合做这种事。
越是双眼迷离,轻咬下唇,越是叫人欲罢不能。
她想法跳跃,转而又想起以前帮乡下老太太洗黄瓜的经历。
那种农家自种的黄瓜,可以长到很粗,她手小,根本握不住,有时候要双手握着才能搓洗干净。
刚摘下的黄瓜蒂上会冒出晶莹的汁液,瓜身也凸起不平,她费尽才能上下弄净……
时间似乎变得很漫长。
他很久都没停下,动静越发清晰急促。
秦颂心猿意马,腰腹竟也阵阵窜起麻意。
她不敢去看他,放轻动作小心翼翼坐回原地,殊不知身后之人不知何时躬起了腰背。
她身子落下去,刚好碰在他紧实的脊背。
“呃。”两人同时发出一声轻哼。
秦颂顿时瞪大了眼睛,从没有在这种事上如此被动又尴尬过,感觉浑身都在发麻,血液无端上涌。
有一瞬想要听从身体的冲动,与他真正温存。
但理智还是让她克服了色鬼的本性,僵住身子一动不动。
“你……还没好吗!”她强作镇定,故作催促。
身后人也停顿了片刻,温声才再次动起来,“如果你能咬我一口的话。”
“有病。”秦颂送了他两个字,不再说话了。
陶卿仰没有反驳,因为她说得很对,他确实有病。
以前,他对这种事向来淡漠,因着那次事故,他出现了一些障碍,除了早晨的自然反应,从来没被谁勾起过。
只有她能让他有变化,且让他频频失控,怎么都压不下去,涨痛到快要裂开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