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,连带着他手?里的刀也颤了下。他抬起还夹着竹板的右手?,小心?地?顺着刀脊往上探。
指尖触摸到刀刃冰冷的断口,他的心?彻底凉了。那石墙沉重且巨大,顷刻之间,就将他抵住门缝的刀刃撵成碎片。
他举起手?,在石板上奋力拍打,企图用?激烈的撞击声,来证明?自己的“清白”。他的手?掌拍得生疼,但外面没有任何回应。
他只能?把耳朵贴在石壁上,倾听外面的动?静。朝凤门的人受过?训练,走路没有声音,但那个笨蛋不一样,肯定会发出声音的。
他细细听着,可他的心?静不下来,听到得全是自己飞快地?心?跳声。
隐约地?,石壁的夹缝里,飘来一股奇特的气味。他整个人从石壁上弹起,飞快地?往后退去。
这是什么味道?难道是师父灌的毒气,要自己死在这密闭的房间里?
他扯下衣服的一角,捂着口鼻,可那股气味越来越浓,透过?布片的缝隙,直往他鼻孔里钻。
他摸起墙上的新刀,用?尽全身力气,往石壁上劈砍过?去。
阮红花在石道里等着,她?已经猜到闯进的人是谁了。
石道的另一头,果真出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,身后还跟着一小帮人。
他笑着打招呼:“狮姑娘,您怎么在这儿?”
阮红花眉头一皱:“你当?真是不要命了,还敢下来。”
她?指了指白朝驹,让他一人过?来,示意后面众人在原地?别动?。
“他没事?吧。”猴姑娘看?着被阮红花带走的少年,有些忧虑。
“总得有人当?这个出头鸟,我们继续。”狗老大说道。
白朝驹跟着阮红花一路走,在地?道里绕了好久。地?道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,随着他们越走越深,那股气味越来越浓烈,越发刺鼻。
“怎么有股奇怪的气味。”阮红花喃喃道。
“这不是你们用?的香?”白朝驹一惊,“是不是出事?了?”
阮红花很是警惕,她?也担心?,自己是不是同样被仇怀瑾怀疑了。她撕下衣角,把自己的鼻子捂上,再撕下另一块,帮白朝驹捂上。
“先去找黄巫医,问问这香味什么来头。”她说道。
俩人在石道里快步疾行,越往里走,气味越是浓烈,薄薄的布片完全挡不住。白朝驹闻了会儿,只觉得气味有些呛鼻子,但身上却没有任何不适之感。他转念一想,自己曾用?金刚罗汉经解过?毒,没准是少林功法的特效,才使他没有异样。
他悄悄打量着阮红花,见?她?神色紧绷,脸色发青,也看?不出是身体难受,还是心?情不好。不过她内力高深,应当?能?多撑会儿。
阮红花走进关着黄巫医的密室,见?里面烟雾缭绕,白茫茫一片,那股古怪的气味,正是从这屋子里传来的。
“你难道……要和这里所有人同归于尽吗?”阮红花大惊,“早知道我就不该拦住阿凝,让你死了算了!”
“你这女人,怎么想法如此恶毒?”黄巫医苍老的声音从白茫茫的雾气传来,“你可有半点异样之感?老朽不过?是焚香而已,哪知道香的效果这么好。”
“你这香,味道可真够难闻的。”白朝驹说道。
“我可不信你无缘无故在此处焚香。”阮红花说道。
“这香,认人,你们闻了没事?,有的人就出事?了。”黄巫医说着,就感觉身子一沉,整个人摔倒在地?。
“别在这里打哑谜,快说清楚,不然我先废你胳膊,再废你的腿,看?你能?忍多久。”阮红花喝道,手?拧着他的胳膊,暗暗用?力。
“老朽不过?想帮帮那位小友罢了。”黄巫医说道,“你们去看?看?,那个独眼龙肯定已经毒发倒地?,搞不好都一命呜呼了。”
“你说真的?”阮红花松开?了他。
“去看?看?不就知道了。”黄巫医说道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