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绿意,无数颗看不见的水分子湿漉漉地落在她的肌肤上。
&esp;&esp;紧接着一股浩荡的绿意出现在她眼前,无数青黛的苍山高高低低起伏错落,茂密的阔叶林上覆盖着一层凝着小水珠青苔,像绿茸茸的毯子。
&esp;&esp;不远处有个湖泊,随着风的吹拂,湖面翻动如破碎的水银镜,光芒细碎脆亮。
&esp;&esp;姜扶倾目不暇接,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活生生的,有着旺盛生命力的绿植。
&esp;&esp;一朵淡紫色的姬小菊在她的脚下随风摇曳,姜扶倾蹲下身,轻轻抚摸着柔软的花朵。
&esp;&esp;“真好看。”她忍不住赞叹道。
&esp;&esp;基兰敛眸一笑,摘下旁边花圃里的一朵浅绿色洋牡丹,轻别在她的鬓边,慵懒的语调沙沙哑哑:“这个更趁你。”
&esp;&esp;姜扶倾惊讶地拂了拂鬓边的洋牡丹,水亮净透的杏眸里映着他漫不经心的笑眼。
&esp;&esp;“走吧,我们进去。”基兰说道,朝着主楼走去。
&esp;&esp;“是去见我母亲吗?”姜扶倾跟在他身后,问道。
&esp;&esp;基兰脚步微顿,但没有说话。
&esp;&esp;主楼内装潢典雅,对墙几乎被挖空,镶嵌着一扇扇复古的烟蓝色的玻璃,上面描着纤纤缕缕的淡金色,无论是晨雾、还是月光都能轻易通过玻璃浸透进来,溶溶地照亮客厅,整个客厅仿佛浑然天成的油画。
&esp;&esp;基兰扶着胡桃木栏杆上了二楼,姜扶倾紧跟了上去。
&esp;&esp;穿过长长的走廊,基兰打开了一扇房门,穿堂风一下灌了进来,掀动房间阳台上轻薄的帘幔,如流动的薄薄的云,如梦似幻。
&esp;&esp;“这里就是你的房间了。”基兰看着她道。
&esp;&esp;姜扶倾走进房间打量了一圈,刚要转身问基兰,到底什么时候带她去见那个便宜母亲时,却看见基兰已经关上了房门,一步步朝她走近。
&esp;&esp;“你做什么?”姜扶倾顿时压力,不停地后退,却不小心跌坐在身后的床尾凳上。
&esp;&esp;基兰的脚步很慢,像是在历经什么磨难一样,艰涩迟缓,可眼睛紧紧盯着她看,那双清艳流丽的紫眸微微颤动着,眼底似乎有破碎的光芒在荡漾着。
&esp;&esp;“王,我们终于等到您了您终于来找我了。”基兰跪在她脚下,捧着她的手,紫眸溢动着泪水,凄清美艳。
&esp;&esp;姜扶倾眨了眨眼睛说不出话来,很少有人能在短短一夜之间被震撼三次,基兰做到了。
&esp;&esp;‘为什么他也是虫族?’姜扶倾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。
&esp;&esp;云奈不是说这个世界的虫族早就已经堕落为异种了吗?为什么基兰没事?
&esp;&esp;难道基兰不是这个星球的?他和云奈来自同一个地方?可既然如此,他们为什么不想认呢?
&esp;&esp;快想想,快想想,死脑子你快转呀。
&esp;&esp;姜扶倾强迫自己头脑风暴,但身下的基兰干扰地她几乎无法思考。
&esp;&esp;他双膝跪在地上修长的手臂环着她纤细的腰肢,漂亮地毋庸置疑的脸埋在她的腰腹间,用力地蹭着她的腰肢,仿佛是一条快要被冻死的蛇,拼命地想要从她身上汲取温暖。
&esp;&esp;散乱在他脸颊边的发丝被眼角溢出的泪水打湿,黏在他雪白细腻的肌肤上,萦着泪花的紫眸绝美而凄怆,仰头注视着她时,眼神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委屈和可怜。
&esp;&esp;这还是刚才那个肆意骄纵的基兰吗?
&esp;&esp;而且,基兰你箍得太紧了,姜扶倾拉着他的手臂,想要让他松开。
&esp;&esp;基兰忽然不安地望着她,膝行上前,几乎是挤进了姜扶倾的,双臂拥得更紧,哪怕隔着冬季厚重的大衣,她都能感受到基兰身上滚烫的热意。
&esp;&esp;“王,您是在怨我们,现在才找到您吗?”基兰哑声道,执起姜扶倾的手,落下无数虔诚而细密的吻。
&esp;&esp;他或许是因为激动、哭泣,已经刚才将脸埋在她腰腹间不停轻蹭的缘故,基兰的脸颊泛着异样的潮红,纤长的眼尾更是秾丽异常,仿佛柔软绞榨出汁水的花汁。
&esp;&esp;“呃不是。”姜扶倾摇摇头,道。
&esp;&esp;基兰眼里的不安稍微浅了一些,他将脸枕在姜扶倾的膝盖上,捧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脸上,眼神缱绻而依恋,微卷的长发如瀑布一样从她的膝盖上一泻而下,垂落在柔软的地毯上。
&esp;&esp;他的眼神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