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抬头看了一眼江守君。
&esp;&esp;江守君察觉到他的目光,无奈道:“一般的盗窃抢劫不用给我过目,这事儿我也不知道。”
&esp;&esp;顾淮音嫌弃道:“啧,这丢人玩意儿。”
&esp;&esp;“我没偷窃,他们在我身上自然也寻不到什么证据,就把我当私闯民宅在衙狱里关了几天。”
&esp;&esp;攸里说得怪委屈的,紧接着又说:“我从衙狱里出来,心里谨记司主交给我的任务,就又回了秦府。”
&esp;&esp;顾淮音莫名奇妙:“我交给你什么任务了?”
&esp;&esp;“啊?不是您让我看着秦府吗?”攸里一脸诧异。
&esp;&esp;“你还真是会变通啊,我让你在缙云寺里看着那猫妖,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,二话不说提溜着那猫就跑了,这回我随口一说让你看住会儿秦府,你就在那守大半个月。”
&esp;&esp;顾淮音简直无言以对:“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?”
&esp;&esp;攸里自知理亏,抿着嘴不说话了。
&esp;&esp;顾淮音正等着他下文呢,这小子把这大半个月如何潜伏在秦府的艰辛过程大讲一通,最后结果给吃进肚子里了,站在那里半晌没个声。
&esp;&esp;她忍了半天忍不住:“所以呢,你在秦府发现什么了吗?”
&esp;&esp;“司主,秦驹死了。”
&esp;&esp;二人听见这话相互对视一眼。
&esp;&esp;顾淮音随口问道:“什么时候的事。”
&esp;&esp;“快七日前了。”
&esp;&esp;“七日前的事你现在才来说?”
&esp;&esp;攸里又闭了嘴:“……嗯。”
&esp;&esp;“那司主,我还去看着秦府吗?”
&esp;&esp;顾淮音深吸一口气生怕自己按捺不住:“……你还是回拓银剑里待着吧。”
&esp;&esp;书房外脚步匆匆,又有人来。
&esp;&esp;方才攸里关门没关严实,那房门只虚掩着,三下敲门声响过,门被推开。
&esp;&esp;来的是个衙吏,双手呈上一份书帖:“禀大人,秦府上送来帖子。”
&esp;&esp;“秦家主才过世,怎么这就送帖子来了?”顾淮音暗自心想,“这是打的什么主意?”
&esp;&esp;江守君笔下不停,开口道:“拒了吧。”
&esp;&esp;“拒了做什么。”
&esp;&esp;顾淮音先一步拿下帖子随意扫了两眼。
&esp;&esp;“秦老先生和秦家主相继过世,秦府上下唯剩个夫人和小姐了,正是家道中落的时候。江大人先前同秦府有些交情,此时拒了帖子就是在表明立场,我虽知大人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,但无论如何对她们都是雪上加霜啊。”
&esp;&esp;“况且你收了帖子就算秦府承了你的情,对大人来说也不是坏事。”
&esp;&esp;“顾姑娘说的对。”
&esp;&esp;江守君站起身来,对那衙吏道:“那你去回禀秦府,说我帖子收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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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朔州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。
&esp;&esp;自陆寅倒戈下台后,朝廷分不出心思来料理,致使刺史之位空悬。
&esp;&esp;于是朔州众多事务便落在太守薛齐明身上。
&esp;&esp;这可不是容易差事,毕竟朔州不比楚州,只消一个郡守就能料理上下事务若干,朔州无论从地方方圆,还是人口数目都要比楚州大上太多。
&esp;&esp;太守薛齐明日日忙于政务基本没个歇息。
&esp;&esp;谢晋那一篇《泯州赋》名响朔州城,他也成了城中无人不晓的人物,有能力有才干,甚至有号召力,于是薛齐明想了法子把人请来,让谢晋做了自己门客。
&esp;&esp;虽说谢晋仍放不下自己学塾里的门生,于是白日教书,得空就去朔州府署在太守手下做事,但对外仍自称师儒。
&esp;&esp;薛齐明对谢晋这样才德兼备又不重名利的人一向青眼有加,谢晋日日奔忙在学塾与府署两地,他这个做太守的心里也很是过意不去。
&esp;&esp;他一直有意向要提拔谢晋一二,想将人调来府署放到自己手底下做事,也好将这个门客做得堂堂正正。
&esp;&esp;但都被谢晋以“尚在守孝期中”为由拒绝了。
&esp;&esp;这日谢晋散学早,正去朔州府署路上被个小厮拦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