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有各的忙碌。
&esp;&esp;姜杌透过姜无雪的剑光看到孟厌,长呼一口气,信步走过来,“怎么了?”
&esp;&esp;孟厌拍拍他的背,挤眉弄眼打趣道:“姜杌,你怎么不寻些正事做?”
&esp;&esp;另外三人停下手上的忙碌,齐齐看向两人。
&esp;&esp;崔子玉坐到椅子上,“方才,我们拿出巫九息的画像给掌柜看,他说并未见过。还有,小二说淮水河神祭不会宰三牲祭天。而且,为表对河神的敬意,城中所有人需要等到腊月二十七之后,才能食三牲。若花戚里并未撒谎,巫九息在此应不能重演当日渝风镇的事。”
&esp;&esp;闻言,顾一歧放下卷宗,“万一有人偷偷吃肉呢?”
&esp;&esp;孟厌:“这地方的凡人,对淮水河神最是敬重,应不会有人敢偷偷吃。”
&esp;&esp;一提起淮水河神,房中的几个神仙皆摇头说不知这号人物。
&esp;&esp;倒是姜杌,一听淮水河神是三牲,便觉耳熟。一细想,果然是自己的老熟人,“他们啊,我认识。”
&esp;&esp;孟厌不解问道:“他们是河神,你怎么会认识?”
&esp;&esp;“什么河神?”姜杌笑得不能自己,“三个喜欢装好人的老妖怪罢了。”
&esp;&esp;七千年前,一牛一羊一猪被城中凡人送去山中祭祀不周山的山神。
&esp;&esp;谁知,上天有好生之德,这一牛一羊一猪并未死在冰雪终年不化的不周山中,而是经山中灵气滋养,得以化形为妖。
&esp;&esp;三人化形后,各自取名为:照渠、安封、辟辛。
&esp;&esp;一千年前,三人曾去即墨侯的府中做客。
&esp;&esp;姜杌回忆起那时的情形,便觉好笑,“认真论起来,他们三个算是即墨侯的师父。即墨侯那些骗人的把戏,全来自三人。他们当时还想收我为徒,我一口回绝了。”
&esp;&esp;剩下的几句话,他未说。
&esp;&esp;他当年倒不是嫌弃他们的赚钱法子,而是觉得太麻烦。
&esp;&esp;像即墨侯,整日耐着性子听凡人大倒苦水,辛苦骗几日,才能骗到几千两。
&esp;&esp;不像他,每年让妖怪交上供银子。不时再去夺夺宝,转手高价卖给即墨侯和白奇,便能赚到满山金银。
&esp;&esp;孟厌听完他讲的故事,伸出大拇指大赞三人聪明,“姜杌,你瞧瞧人家,再瞧瞧你。同是妖怪,他们都成河神了,你还是妖怪。”
&esp;&esp;姜杌看向她,白眼一翻,“跟你同进地府的几个人,最差的那个,已是五品官。”
&esp;&esp;两人作势,就要吵起来。
&esp;&esp;月浮玉坐在两人中间,左右各看了一眼,“敢吵,扣三分。”
&esp;&esp;他一发话,两人偃旗息鼓。
&esp;&esp;孟厌:“既然一时半会想不通凌迟一事,我们明日不如去不周山问问灭世之事?”
&esp;&esp;月浮玉:“行。明日寅时末出发。”
&esp;&esp;“下官遵命……”
&esp;&esp;自从开始跟着月浮玉奉差,孟厌深觉自己越起越早。双眼无神回到房间,她躺下裹上锦衾便呼呼大睡。
&esp;&esp;一墙之隔,三人继续忙碌,独独姜杌用手支着下巴,目视远方的一处大宅。
&esp;&esp;他依稀记得,当年照渠那个老不死的妖怪曾说,他们三个住在淮南城最大的宅子中,里面有不少空房。
&esp;&esp;思忖间,姜无雪提着剑走过来,“妖主,我刚学会一门剑法,你快帮我看看。”
&esp;&esp;姜杌摆手,“我困了,改日再看。”
&esp;&esp;姜无雪不依不饶,“妖怪不用睡觉。”
&esp;&esp;见敷衍不了他,姜杌只好改口,“你的修为远在我之下,我看了也无用。你去找那边的顾一歧帮你瞧瞧,他生前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书生剑客。”
&esp;&esp;姜无雪回头瞧了一眼手无缚鸡之力的顾一歧,“上回在大邺城,他不是不会使剑吗?”
&esp;&esp;他明明记得,顾一歧当时拦着不让他吞魂。结果他只用了三剑,顾一歧便闭嘴了。
&esp;&esp;姜杌随手从百宝袋里寻了件狐裘披上,“你还小,不懂人情世故。他上回是顾及与我的交情,才故意让着你。”
&esp;&esp;“真的吗?”
&esp;&esp;“我骗你做什么?你好好在房中练剑,我去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