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大伯好。”双子有模有样地拜了个礼,也不害生,声音清脆,像百灵鸟一样好听。
&esp;&esp;“真乖!让大伯抱一抱,大伯带你们到园子里面玩。”江熙欢喜地抱起双子,一边手一个,然后对江澈道,“怎么样,我说楚王待我不薄吧。”
&esp;&esp;江澈与他并肩走着,面无表情道:“谁又关心你了。”
&esp;&esp;两人身后,江澈带来的大小包裹让五名小厮提了个满满当当,一半是江熙爱吃爱用的东西。
&esp;&esp;江熙扬眉道:“关心如何不关心又如何,只是说给你听。”
&esp;&esp;到了园子,双子就跟肖旦、几个年轻的丫鬟小厮玩成一片,也不知一向沉闷的江澈如何养出如此外向的孩子。
&esp;&esp;江熙与江澈在一旁闲坐,江熙向江澈炫耀怀里的欢欢:“看,我的闺女,漂亮吧!”
&esp;&esp;江澈看了一眼,惜字如金道:“可。”然后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江熙,“老四的来信。”
&esp;&esp;洋洋洒洒十页纸,问候兄长,报了平安,简述心愿,然后大篇幅是叮嘱江熙安分守己,接受改造,不要闯祸。
&esp;&esp;唠唠叨叨像极了一个母亲的口吻,果不其然,最后一页是一家三口的掌印,父亲的掌印宽大厚实,虎口处有一道浅浅的刀疤,母亲的掌印纤长,有了风霜的痕迹,小孩的掌印圆润短小,应有两三岁了。
&esp;&esp;如今他们四兄妹个个为人父母,双亲在天有灵,也宽心了吧。
&esp;&esp;江熙再没把持住,欣慰地笑着,眼泪直淌下来。
&esp;&esp;江澈见江熙在王府这般自在,神色凝重道:“殿下待你过了。”他一面感激萧遣对江家的庇护,一面担忧萧遣的声誉。“如今外边流言四起,明白人知道你与楚王深情厚意,不明白的都说你俩狼狈为奸。”
&esp;&esp;萧遣对江熙无理由的偏袒,被吉昊在朝堂上那么一闹,已人尽皆知。
&esp;&esp;江熙自叹是个扫把星,他还没出手,萧遣便要“晚节不保”了,萧郁的目标渐渐达成。
&esp;&esp;他无可奈何道:“这里面的事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。大好日子,还是别谈这些了。”
&esp;&esp;江澈:“好。但有一事必要告之你,我们家十年来多得楚王照拂,俩孩子才能安然长大。”
&esp;&esp;江熙垂眸:“这些年家里因我而起的麻烦事是楚王出面平息了?”
&esp;&esp;江澈:“楚王并无出面。头一年有不少人到家里闹事,后来朝廷在附近建了一座府衙,便再无人敢来生事。对门邻居邹隐是大内侍卫,已卸职,对俩孩子爱护有佳,常为我们打抱不平。稍想一下便知是谁的主意。”
&esp;&esp;他很少说这么多话,目的是想表达:“楚王是个忙人,我们亏欠楚王太多,需省些事,勿再添麻烦。今日理应我不当来,只是这番话不得不与你说。”
&esp;&esp;“明白了,让楚王费心了。”江熙再次想起自己在黑市对萧遣的嘲讽,恨不得飞回当时割掉自己的舌头,真是嘴欠。
&esp;&esp;江澈终于问道:“你这十年如何?”
&esp;&esp;江熙自是胡编一通,道自己游历诸国,求仙问道。
&esp;&esp;晚上,在闲人居布了膳席。虽然王府屋宇林立,但家宴本无需空旷的厅堂,正好容下家人才显得温馨。
&esp;&esp;小院门口挂有两只喜庆的灯笼,一进门就能看到紧锁的窗户上映着其乐融融的影子。
&esp;&esp;萧遣进屋时,众人刚刚吃好,起身行礼。江熙迎上前去为萧遣卸了披风。
&esp;&esp;宫中的岁宴歌舞伴饮,娱乐众多,是通宵达旦,不醉不归。如今萧遣又常年在外,一家人难得团聚,太后岂会轻易放他回府。
&esp;&esp;江熙好奇道:“殿下怎的回来了?”
&esp;&esp;“疲了。”萧遣自然而然入了席,“你们只管玩你们的。”
&esp;&esp;肖禄唤人来,要把吃过的桌面收拾了,重新布席。萧遣道:“不必,添副碗筷。”
&esp;&esp;萧遣原在宫中吃过了,但回到家中总觉得还要吃上两口才算事儿,然后向奶娘要了欢欢抱在怀里逗着玩,与他们说起江涵赏赐江朦、江肴好些玩意儿,他一并带了回来。
&esp;&esp;江澈:“多谢娘娘,多谢楚王。”
&esp;&esp;江熙牵双子到萧遣跟前,原想告诉双子,他们的名字是萧遣起的,想让孩子与萧遣亲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