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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7章(1 / 2)

黑漆漆的粉末沉入碗中,便迅速的化开。

随着一阵淡薄的白烟,碗中腾起一股子腥臊的气味。

阿盘本能的皱鼻,正想发问,那味道一变,成了一种靡丽的香味。

似是花香,又似果香。

其中好似包含了这世间最诱人的香味。

灯火之下,阿盘面上出现一瞬间的恍惚。

她的瞳孔微微散开,伸长了脖子,探头去闻。

“真香啊。”她道,说着便忍不住伸手拿桌上的药碗。

“别动。”林大夫一把攥住阿盘的手腕,“别弄洒了药。”

“噢,好!”阿盘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眨了眨眼睛。

“快去喂你家姑娘喝下去。”林大夫唇畔挂着一抹笑意。

“好!”阿盘应着,声音有些迟缓。

她去端药碗,原本微微凉的碗壁在林大夫放了那包药物后,竟变得滚烫无比。

药汁子咕嘟咕嘟冒着大泡,沸腾起来。

阿盘捧着碗沿,朝苏三姑娘的床边走。

刚走了两步,房中就传出一阵皮肉烧焦的味道。

阿盘一双捧着碗沿的嫩手,接触处正发出滋拉声。

就像铁板上煎熟的鹅掌。

但阿盘却是毫无所觉。

她像没事人一样,微笑着道:“姑娘,喝药了。”

阿盘手中药碗的香味,也传进了苏三姑娘的鼻子里。

她身型微微一动,就要撑坐起来。

从桌边到床边,短短几步距离,阿盘的双掌被烫得熟透,连骨头都酥烂。

林大夫立在房中,他没有去看床边主仆两人,仿佛那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。

只是背身叮嘱道:“阿盘,记得喂苏三姑娘吃药后,在我的药箱里,取梨膏糖给苏三姑娘甜嘴。”

林大夫说着,阿盘还未回答,下方赏画大会却猛然爆发出一阵喧哗,而后又突然全场一静。

林大夫猛的皱起眉头,即便心中厌恶至极,但他到底十分在意,便推窗朝下边看。

下一瞬,他的瞳孔一缩,愕然张大了嘴。

一副画卷,完全展开。

从巨大花心中诞生出的美丽女人,赤裸坦然的站在天地间。

微微侧着头,看着一条盘旋树上的壮硕黑蛇,伸手想要触碰,面上是孩童般天真好奇的表情,可谓纯洁至极。

但她浓密的长发披散,丰腴的肉体,饱满而有光泽,曲线无一不刻印着诱惑二字。

女人大方展露一双美丽的天足,趾甲如粉色编贝。

足微微前伸,好像是要踏出画轴。

画上女人虽然是简单黑白二色,但光线流淌其上,她就像是真正的活人,可以随时轻启檀口,说出诱人坠入深渊的话。

林大夫立在窗前,已经再也不顾得其他。

和下边无数人一样,愣怔看着与这个时代人们认知完全不同技法的画卷。

一时间谁也没能说出话来。

杀良冒功

富乐院

昏黄烛火之下,一切都好像蒙上了一层轻柔的纱,人坐其中面上都似乎罩着柔光。

空气中弥漫着酒气,时令鲜花簇在高台旁。

数盏一人高的红灯笼悬挂在高台周围。

微风拂过,灯笼轻转,红芒随之旋转。

光线流淌在画卷之上,光影流转之间,那画轴中的女郎好像就要走下来。

司仪是河房之中的说书人,凭一条巧舌,讨利肥口。

他的反应是最快的,从画上女人的脚面收回视线。

他也是在河房欢场打过滚的老油子,现在却被这一副画弄得面红耳赤。

原因无他,实在太过逼真。

大景绘画讲究的是意,追求的是韵。

眼前这种黑白线条重形重写实的技法,闻所未闻。

二者相较来说,并没有高低之分。

但当后者被运用到春宫画一道时,确实是叫人耳目一新的。

就好像那女人正俏生生站在人群中,被注视。

司仪强忍住伸手去摸一下,确认是不是真人的冲动,清了清嗓子。

他的一声轻咳,像是激活了什么,瞬间富乐院炸了窝一样喧闹起来。

“这是什么画法?”

“是、是谁人所著?”

“那条黑蛇莫不是男子的……”

高台之下议论纷纷。

更有机灵性急的,已经上前询问司仪,是否卖画。

“我出纹银百两,愿购得此画。”

问话的是个急性子,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高高举着。

“一百两?我愿出价三百两!”

见状立即有人在开始抬价,只是比起最开始那人的实诚,此人并未有实际表现,也不知是不是说着玩。

但在一文钱一个包子的盛京,靖宁卫百户月银七两的情况下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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