飘的袅娜丽人。
&esp;&esp;弱水睁圆了眼睛,那竟然是——
&esp;&esp;洛台主!
&esp;&esp;洛娘子搬演剧本上的神仙女郎,眼波流转,似多情似无情地看向男伶,曼妙转身走向屏风之后。
&esp;&esp;男伶解衣迎上去,痴痴唱:恰似幼时共枕温柔乡。
&esp;&esp;二人一前一后转过屏风,烛火内照,屏风便如同皮影戏一般照出二人影子,解衣、上塌、身影如交媾的蛇一般交迭曼卷缠绵。
&esp;&esp;屏风外露出半截小腿,和摇晃翘起的脚,还有一阵一阵情欲入骨的喘吟。
&esp;&esp;这剧情转折来的太快。
&esp;&esp;弱水一下子呆怔住,雪玉小脸羞的粉艳艳,连忙偷偷环视众人一圈,没想到大家都板着脸看的津津有味,便是韩娘子后宅里面皮薄的侍夫,也掩着唇,两眼一错不错的盯着台上,只有容氏瞧见她,投来和蔼的一笑。
&esp;&esp;虽说韩家人都没什么特殊反应,但她心里还是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,是羞涩难以置信后,内心深处泛起一股隐隐约约难以言喻的怅然若失。
&esp;&esp;弱水悚然一惊,不敢信自己什么时候竟多情至此?
&esp;&esp;而台上婉转呻吟,一声大过一声,从水那边飘来水这边。
&esp;&esp;她用力晃了晃头,想将自己这古怪而羞耻的感受驱离,一片片濡湿热息却在此时攀上她耳后,弱水这才发现她整个身子已经被韩破圈进怀中,轻薄夏衣下是鼓囊囊硬邦邦的一团,挤在她臀间轻轻顶弄。
&esp;&esp;屁股被来回厮磨,弱水忍不住夹紧腿挪了挪,无措地回头看向他。
&esp;&esp;她惶然低叫,“韩破!”
&esp;&esp;一直再搞小动作的年轻夫郎见她发现后,掐着她的腰又往胯上抬了抬,狭长凤眼热欲翻涌,咬着她耳朵道:“都怪弱弱挑的好戏,不如现在再问夫郎一次?”
&esp;&esp;弱水惊惶地僵住身体,呆呆问:“问什么?”
&esp;&esp;“问我要不要去厢房睡觉?嗯?”韩破抱着弱水一下一下顶着,低哑道,“好不容易忍住了,弱弱倒是会撩拨夫郎……”
&esp;&esp;台上屏风后的影子还在摇晃,唱着“姐姐这般冰肌,让我日思夜狂!”之类的淫词艳语,弱水忍不住腿心湿了。
&esp;&esp;她夹了夹酥痒的腿根,难堪地希望他能把自己抱得再紧些,一瞬的挣扎后,还是咬着唇恼道,“你疯了!小舅还在旁边呢!”
&esp;&esp;说着,她敏锐回头,往旁边看去,果然韩家小舅露出我就知道的暧昧表情。
&esp;&esp;弱水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,噌的一下起身,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从他怀中弹起来,两只桃花春酒眸水汪汪的瞪向韩破,快要哭出来。
&esp;&esp;“我我我要去更衣,你不许跟来!”
&esp;&esp;※
&esp;&esp;弱水红着脸从席间出来,沿着游廊,穿过曲桥,往后面山园走去,榭台的笙箫唱声渐渐渺远,花林间偶尔几声鸟鸣,啁啾响亮,自然惬意。
&esp;&esp;韩府大部分人都聚在笼玉池看舞戏,后边的花园倒没什么人,清净的很。
&esp;&esp;弱水放松下,思绪飞远不由回想起方才的舞戏。
&esp;&esp;那个妩媚优伶,色如瑶柯琪树,翩然俊丽,行动举止间有一股天然冷寂春色,给她的感觉却很熟悉……
&esp;&esp;像是……在哪里见过一般,可她将如今见过的郎君公子,盘来盘去,连一个与他三分相像的都没有,难不成,又是殷弱水的情债?
&esp;&esp;可他浮光掠影般看来的一眼,一丝熟谙也没有,分明是陌生人。
&esp;&esp;明明只是一场风月情戏,却不知为何能让她心里如此乱糟糟的,像喝了一碗串了味的隔夜冷茶,还带着些许酸意……
&esp;&esp;还有那个洛台主,她身为台主,还需要亲自搬演这种戏么?
&esp;&esp;弱水想来想去也没有头绪,只能放置下来,她深深舒了一口气,伸伸胳膊踢踢腿,正要寻一处阴凉地坐下歇会时,不防一个转角就撞上一个埋着头匆匆行走的小僮。
&esp;&esp;两相一碰,他手上的端着海棠瓷盅登时甩飞起来,弱水还没反应过来,浓褐色的汤汁就从上至下淋了她半身。
&esp;&esp;热热的,湿湿的,飞速的浸湿完了。
&esp;&esp;那鲜嫩柔亮的鹅黄罗纱叫褐色一污,像是鲜梨子上生了一块巨大的烂疤,不说碍眼不碍眼